第二章 躁动的棺材

李从一 / 著投票加入书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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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两个两天没睡觉了,不回去在这偏僻的地方干啥?

    我蹲在草堆里看着他们两个,语速有些快,小儿子的脸都有些青筋暴起了,这不会打起来吧?

    好像真要打起来,他们越吵越激动,不过大儿子突然一拐子勒住了小儿子的脖子。【愛↑去△小↓說△網w  qu 】捂着他的嘴巴,神经兮兮的看着四周。

    搞什么?我看着大儿子捂着小儿子的嘴巴,还不忘慌张的说着,回去说回去再说!我就看着他们消失了。

    我朝灵堂跑去,一打开门还愣住了。哪来的野猫?

    是只大黑猫,还有些肥硕。它就站在棺材上,还用爪子在棺材上挠啊挠的,叫得有些刺耳,后头还挠上瘾了,加快速度的在挠。

    这还得了?我朝棺材跑去,边跑边指着那黑猫叫唤着。

    它听到我的声音,灵活的跳了下去,打算跑。如果真跑就好了,它见我停了下来,还停在棺材旁看着我。

    这我就不懂了,我加快脚步跑过去,它见状就跳了起来,绕着棺材跑着,我就绕着棺材追。它还不停的叫唤,还挺能跑,我追累了趴在棺材上喘着气,它见我停了下来,也停了下来。黑着眼睛看着我。

    我摸了摸棺材盖,被猫爪子刮了一啪啦的痕,本来就对猫没什么好感,何况还是只黑猫。我来了恶气,磨了磨牙扑了过去。这可抓到它了,它还不安分,在我手里使命的挣扎着,那爪子见地方就抓,硬是将我手挖了几道血痕。

    我气的逮着这猫肚子就是提起来重重的砸在地上,它吃痛的叫了几声。我还一脚往它腿上踩去,似乎踩瘸了,我还跟一只猫斗上气了。脚死死的在地上磨啊磨的。它还在挣扎,使命的朝我裤腿挖去,我一脚就踹在了它头上,将它踹飞了。

    “你整啥呢,大半夜的!”我看那只黑猫趴在一旁奄奄一息,这时候老李头还回来了,叼着根烟杆,带着酒劲说着我。

    我恼火的指着棺材盖对老李头说着刚刚这只黑猫干的好事,哪知道他一听我的话,叼着的烟嘴都松了,落在地上发着砰砰响。

    老李头着急的跑过来,盯着那地上奄奄一息的黑猫。

    他反应紧张的摸着棺材盖上的挖痕,眉毛皱到了一块去。

    “我咋看这猫这么眼熟呢。”那老李头一直皱着眉,然后盯着那黑猫说着。

    那黑猫叫完最后一声突然就瘫软的嗝屁了。

    老李头额头不经意的冒出了汗,他不知道怎么了,竟然要去推棺材板。

    可是哪知道他就是推不开。嘴里还不断的发着哎哟哎哟的声音,说明他用力了。

    老李头退到一旁慌张的拍着大腿,他紧张兮兮的看着我。

    “你快去牵只黑狗过来!”老李头着急的对我说着。

    我还没反应过来呢,他又催促了我一句,吓得我直管往屋外跑。

    我也不知道老李头慌张个啥,搞得我都慌张了。而且,大半夜让我去哪找黑狗?偷一只?

    我跑去外头摸索着,只好随便牵一家的看门狗就跑。还好,村子里的狗也认识我。

    一跑回灵堂,就看到老李头拿这个铁盆,铁盆里面装着一些钉子和锤头。

    老李头直接从我手里牵走了黑狗,问都没问直接拿着刀子划过了狗的脚掌,那狗哪能干啊!拼了命的在地上跳。

    老李头还跟狗较上劲了,他一巴掌就拍在了狗头上,还吼了那黑狗两声,它还真吓住了。闷声哼着

    老李头挤完血,那些狗血顺流进了铁盆里,染红了钉子。他端着铁盆朝棺材走去,让我别让黑狗跑了。

    我抱着黑狗在院子里,看着老李头汗都来不及擦,拿着钉子和锤头就朝棺材四方钉去。

    那老李头边锤钉子,边暗自的骂着。谁知道他在讲啥。

    “喵”平地惊雷啊,哪又冒出的猫叫?猫还能诈尸?这次不仅是我,就连老李头都吓到了,他正钉着钉子呢,结果听到猫叫,锤头都砸歪了,他警惕的看着四周,那院墙上!

    是一窝子的猫都出来了吗?这次院墙上竟然站了四只小黑猫!

    老李头看到这一幕,都快奔溃了。慌忙的拿着最后一个钉子朝棺材正上方盯下去。

    砰!这一声连我都吓了一跳,我只看到一枚钉子从棺材上直勾勾的朝我这边飞来,我吓得抱着黑狗就躲到一旁,老李头看到这一幕,头都僵硬了。

    钉进去的钉子还能飞出来?

    那四只小黑猫还不停的叫唤,从院墙跳了下来,朝棺材奔去。老李头在棺材旁手足无措的。而我更是没搞清楚状况,可是我怀里有动静了。那黑狗在我怀里突然激动了起来,吠了两声。

    刚吠完,直接从我怀里挣脱出去,别扭的朝那四只小黑猫跑去,边跑还边吠着。

    它饿了?我看着它扑过去直接咬住了一只猫,想都没想的一口咬下去,好像将小猫咬穿了,然后就丢了出去。四只小黑猫还没跑到棺材边呢,就被小花全部咬死了。

    咚咚奇怪的动静还不止这么一点,这时候也不知道从哪冒出的案板声,还挺响的。案板,整个灵堂能发出案板声的,也只有那个棺材!

    而要让棺材发出这种闷声…不会吧!

    老李头也听到这怪声了,他慌张的跑过去抱起了黑狗,那黑狗可能怕老李头了,没叫一句,让老李头抱上了棺材,身子压在了棺材上。他显得有些费力,而那咚咚的案板声还在从棺材内响起。

    我不敢看,因为老李头拿着刀子直接划破了黑狗的喉咙,那狗瞬间就没了响应,而老李头按压着黑狗的喉咙,让那些血顺着棺材上的钉子孔流着。

    这个过程安静了好许,我慢慢的睁开眼睛看着老李头那边,他浑身是汗,而手中挤着狗血,那棺材原本是黑色的,可是此刻被染红了。

    老李头像是经历过一场劫难似的,长呼了一口气,瘫软的坐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老李头举起手指着我,让我接盆水将棺材擦干净。当我回来之后,看着老李头正在钉着之前飞出来的钉子。弄完一切,他走到一旁点燃了烟杆,似乎在思考啥。

    我瞥了他一眼,拿着布擦拭着棺材。

    在我擦拭的过程,时不时的就听到老李头嚼着烟嘴的声音,我看过去,他不知道东张西望什么。

    差不多了,我擦着汗。感觉都快给棺材擦掉一层皮了,我找着老李头,却发现他朝老村长的那家屋子走去。

    我跟了过去,看见老李头在黑黢黢的房间里面转来转去的。唯一的光亮恐怕就是他口里的烟光了。老村长的屋子里面放了好几个箱子,而那些箱子里面装着全部的戏服。因为按着习俗,这些东西都要随着老村长入土的。

    一下子房间都变得空荡荡了,仅剩一张床。

    “村长是咋死的?”老李头像是在问我,其实是在呢喃,他一屁股坐在了床上。

    “那床一股的脓臭味。”我下意识的就说了出来,因为我记得当时摸到了一股粘稠的东西,有些恶心。

    老李头听到我的话,眯了眯眼睛。下一刻做了一个令我恶心的动作,他趴在床上,用鼻子挨着草席嗅着,我看到都要吐了。看来他是闻到什么了。捏着鼻子慢慢的坐了起来。

    老李头半饷没动静,许久才站起来长叹了一声气。

    我跟着老李头走了出去,他绕到灵堂看着一地黑猫的尸体呢喃了一句,养个动物都比人有感情。这把我弄诧异了,老李头在讲啥。他说完之后,将那些尸体纷纷收拾在一个袋子,吩咐我找个地方埋了,之后就一夜无话,叼着根烟杆坐在凳子上,一坐就是天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