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五 章 真相

六堂小主 / 著投票加入书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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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到了,就是这儿。”夏夏指着自家的防盗门说。

    打开门,赶紧请梁万邦进来。梁万邦靠着门边放下手里拿的月饼糕点和其他的礼物,跟着尚夏夏进到客厅——其实也不叫跟,这点儿小地方,站在门口里面的情况就一览无余了。

    夏夏给梁万邦倒了杯水放在沙发上。“是在不好意思,我们平时都不喝茶的,没有茶叶。”夏夏搓着手,很是拘谨。

    “没事儿。”梁万邦说。

    被子里的水冒着热气,升腾着。刚到秋天,天气还是热得煞人;这会儿都下午六点多了也不见太阳要落山的样子。尚夏夏背靠着阳台坐着,阳光射进来正好打在她的身上,不知怎的,这暮夕的阳光还真让她热的受不了。梁万邦就坐在她对面,没说话,像是在打量着这个房子。夏夏紧张啊,心想:看什么看,当然比不上您的豪宅啦!

    梁万邦还是没说话,也不喝水。尚夏夏又不知道该说什么,因为自己是晚辈,随便和长辈说话好像不是很礼貌,而且梁万邦虽然不说话,却一副即将要发表长篇大论的样子。尚夏夏只得看着他,又不能死死地盯着,只好低头搓着手。时不时地说一声:“您喝水。”接着把那杯水往梁万邦跟前推推,梁万邦自己也伸手拉拉那杯水,但是又不喝,只是嘴上答应着“好,好”。

    如此过了有十分钟,尚夏夏不知道梁万邦是什么意思。她看着那杯水就放在沙发边上,也不好再往梁万邦跟前推了,这下彻底无话可说了。她寻思梁万邦是不是就是来看看梁斯彭的居住环境,这下目的也达到了,准备走却不知道该怎么跟自己说?或者是在等着夏夏送客?尚夏夏正胡思乱想着,梁万邦终于说话了。

    “这房子挺不错啊,就是离市区远了点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,挺不错的。”尚夏夏知道梁万邦只是客气客气。

    “好像格局不太好,是你们自己装的吗?”

    “不是,是房东装的,我只是租客。”

    “哦。”梁万邦端起面前的水,像是要喝,却又想起了什么,把水放下了。尚夏夏一看:这是什么意思,水有味儿?尚夏夏把自己的水端起来喝了一口,没什么啊?

    梁万邦额头划过一滴汗珠。他欲言又止,几次三番终于说话了,那话好像难以启齿一样。“其实,我是想说,我刚才坐在这儿把你们的房子看了一眼,大概的布置都知道了。那是主卧吧——”梁万邦指着房子那边说。

    “是我的卧室。但其实这儿的两间卧室都差不多大,不分主次的。”尚夏夏回答。

    “哦。”梁万邦像是兴味索然。

    尚夏夏不明白他这是到底要干什么?干嘛在这儿把房子评头论足?又那么一瞬间,尚夏夏心头略过一个小贪婪的想法:梁万邦不会是看到他儿子住的太差,想出钱给他们重新装修把!但她很快就否决了这个想法,太不要脸了,占人家便宜。但是想想还是让尚夏夏很高兴的。她毕竟还是个挣扎在生存线上的低收入人群啊!

    “其实,”梁万邦再次开口:“我是想问厕所在哪儿,我就是一直找不到厕所……”

    尚夏夏恍然大悟:原来他不说话半天,是想上厕所了啊!这可真是个让人意外的结果。尚夏夏给梁万邦指了指隐藏在角落里的厕所,梁万邦看来是憋急了,飞快的过去。虽然强装镇定,但还是显露出很急的样子。

    尚夏夏滴汗,这有什么不好说的;不过想来,确实又有点尴尬。

    梁万邦从厕所出来,神清气爽容光焕发。

    “实在不好意思,让你见笑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会不会。”尚夏夏想平时高高在上的董事长居然被尿憋成这样,确实让她见笑了。

    尚夏夏以为梁万邦上完厕所,就要说“那没什么事儿我先走了”,结果梁万邦又过来坐下了。尚夏夏当然不是不愿意梁万邦来了,但是她害怕梁斯彭突然回来,她不知道怎么说。而且她和梁万邦待在一起,确实有点莫名的紧张。尤其现在她又真是梁斯彭的女朋友,这怎么有点丑媳妇见公婆的意思?

    “其实,我这次来除了想看看他住的怎么样,还有些话想跟你说。”梁万邦说。

    “您说。”尚夏夏回答。

    “你也知道,我们父子两的关系现在是彻底完了。他上次从家里出来,还说了断绝关系之类的话。这你知道吧?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但是,他毕竟是我儿子啊,我不想像现在这样。你能理解?”

    “能。”

    “我想请你帮帮我,帮我劝劝他。”梁万邦说。“现在他可能只听你的话了。”

    尚夏夏看梁万邦说着说着眼泪又要出来了,刚要答应,突然想明白了什么。这就是梁斯彭说的利用。他在利用尚夏夏。梁万邦吧本来是自己的错误造就的问题推给尚夏夏来解决,自己却摆出一副风烛残年急待帮助的样子,利用尚夏夏的同情心和她与梁斯彭的关系。【文学楼】这么一想,尚夏夏突然觉得梁万邦的眼泪来的也太容易了。

    黄权从刘潇那儿得知了尚夏夏和梁斯彭的事儿,心有不甘,但无能为力。他不是个唉声叹气的主儿。而且他的投资越来越顺畅,他每天有很多的工作要忙,一忙起来人就没那些闲心想别的事儿了。

    财会总监建议他注册个公司,这样投资就会步入正轨,别人也更会愿意与他们合作。黄权答应,这一个月尽在忙公司的事儿。

    他租了间办公室,又招了十几号人,公司正式成立。公司的名字简洁明了又具有代表性——“权投资”。他们不仅全投资,还全行业投资,涉及的范围广至极。钱都投了出去,但见回报还要时间,黄权看这样下去赚不到钱就要饿死了,暂停了新的业务。

    停了是停了,但有了正经公司之后事儿就是多,不是像他以前想的那样——投钱,等着,赚钱。

    他以前没干过的事儿这下都干过了,很累,但乐在其中。只是在一闲下来的时候,还是会想到尚夏夏,想到自己居然失败了。

    黄权一个人在酒吧里喝酒,dj舞曲声音很大,这种喧嚣的场所他以前是不来的。舞池里摇晃的男男女女,像是吃多了药,但这些都是没吃药的,吃了药的在一边的沙发上哆嗦。

    黄权掏出电话,打算叫几个人来陪陪自己。他先给张洋打了过去。

    “喂,洋子,出来喝酒。”

    “啊?现在,现在不行。我正和潇潇看电视呢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真有意思。”

    张洋没听出来他话里的讽刺意味,还说:“真的很有意思,我们居然在这电视剧里找到那个李大红了,她演的是那个……”

    黄权赶紧把电话挂了。又给他的财会总监打去。

    “喂,权哥。”

    “出来喝酒。”

    “您忘了,我在东莞出差呢。”

    “哦,是我让你去的。”黄权说:“事儿办的怎么样,什么时候回来?”

    “额……估计还要十天半个月的。”财会总监这会儿正在派出所关着呢。

    黄权又挂掉电话,给其他人打去。

    “喂,张总,我是老黄啊。什么哪个老黄,是我!”这次是对方把电话挂掉了。

    黄权想自己居然这么失败,连个喝酒的人都找不到了。气的把被子里的酒一饮而尽,又拿起手机。“我就不行了,还找不到一个人。”

    “喂,何维是我。出来喝酒,别说话!必须出来,不出来弄死你信吗?”黄权把电话挂了。

    何维在那边一头雾水,什么就好端端的要弄死自己!

    他这会儿正写程序呢,有游戏的开发到了收尾阶段,虽然他招了一瓢人成立了公司,但是在这些关键的地方他还是只相信自己。而且他天生不是但领导的料,平时竟被实习生唬的着着的。要不是李大红在一旁帮着,他早被人家给吃了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?”李大红问。

    “黄权,叫我喝酒。”

    “去呀?”

    “不行,这会儿正忙呢。”何维说。

    “那我去吧。”李大红说。

    “好”。何维就答应了,埋头继续写。他也不看看这都几点了,别人早都下班了,李大红还一直陪在自己这儿,他都不知道跟人家客气客气。

    李大红从何维的公司开张之后就高兴多了,因为她是这里的二把手啊,而且才发现管人居然这么美的差事。平时都在片场被导演训了,现在也轮到她训人了,能不高兴吗?

    李大红的工资是黄权开的,不在少数,何维平时也不管她,她爱干什么干什么。何维也管不住她,而且他巴不得能离她远一点,因为anna已经生气很长时间了。何维又不知道该怎么哄她,现在是冷战状态。

    夏夏想明白之后,没有答应梁万邦的话。她说:“董事长,这事儿你让我说根本没用。梁斯彭他虽然别的事情听我的,但这事儿他谁的都不听。”

    “你再想想办法,你一点有办法的。”梁万邦说。

    “那您先告诉我当年到底是为什么,您不去看他妈妈,他妈妈的死是不是跟……”

    梁万邦突然大叫:“不是!不是我害死******!”尚夏夏被吓了一跳,还以为他爆粗口呢。

    “只是车祸?”尚夏夏试探地问。

    梁万邦突然又不说话了,头压在膝盖上,抽泣了起来。

    尚夏夏手足无措,责怪自己说错了话。

    半晌之后,梁万邦终于恢复了平静。

    “您没事儿吧?”尚夏夏递过去一张纸巾。

    “没事。”梁万邦说。

    “真对不起,董事长,是我不该问的。”尚夏夏说。

    “不关你的事,这事儿我是该告诉别人了。”梁万邦说。“当年,我抛弃了他妈妈,和赵美良在一起,是我的错。但是他妈妈却一点没有责怪我的意思。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,但其实我知道她早知道了。只是她没有说,她害怕影响我在斯彭心里的形象,她也怕这事儿闹大了,斯彭会失去一个完整的家庭。所以她在那段时间里,愈发的对我好,可能是想挽回我吧。她真是个好人啊!只可惜,我到底辜负了她。”梁万邦看着窗外,夕阳已经完全消失了。天边的红云也不知什么时候褪去了血色,天空,碧蓝得像一块宝石。

    窗外飞过几只鸽子,不知道要飞往哪里,也不知道是从哪里飞来的。尚夏夏听着他的叙述,好像一下清楚了那十几年前的事情,但还是,什么都不知道。她知道,梁斯彭有多爱他的母亲,现在就有多恨他的父亲。

    梁万邦回过神儿来,继续讲述:“那天,斯彭在办公室听到了我和赵美良说的话,就离家出走了。我们什么地方都找遍了,还是没找到。但他妈妈很着急,但就是在听到我说明事情原委之后,她依然没有责怪我的意思,只是说先找孩子要紧。天黑了,有人说在哪看到一个孩子和斯彭很像,但当时我在另一个地方,他妈就一个人去了,结果就出来车祸。”梁万邦说着,又低下了头。

    “所以,你不告诉梁斯彭真相,是因为他妈妈其实是因为他才出了车祸?”尚夏夏说。

    “这事儿说到底还是我的错,不能让他承担。”梁万邦说。

    “那您为什么不去看她呢?”

    “我去了,只是没赶上。等我到的时候,她已经去了。斯彭那个时候说他恨我,我不觉得,这么多年,我才清楚他的恨到底有多深。”

    尚夏夏看着梁万邦,半天说不出话来。她久久的思考梁万邦所说的话,究竟谁对谁错呢?不,不能那么简单的区分,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对与错。梁斯彭在万人看来所谓的固执,尚夏夏依然不觉得他是错了,梁斯彭有他的想法。而这事情过去这麽多年了,梁万邦就一定是错吗?就算是,他也已经付出了代价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那,我就先走了。东西记得吃啊,不然就坏了。”梁万邦边往出走边说。一开门,梁斯彭就在门外。

    “啊?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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