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七十七章 中安扫地僧

南柯十年 / 著投票加入书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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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钱科长这是气糊涂了,他当着我的面教训女儿,根本不是在帮女儿,而是在打击女儿。

    想想看,女子既然能跟他提到我,必然是没办法了才说的,做家长的这点都看不出来吗?这点情商,怎么在官场上混?

    当即我就挺胸而出,质问钱科长:“我带个孩子就不能谈恋爱了?那全天下的单身父亲都要打一辈子光棍?我不偷不枪不骗凭我自己本事赚钱我怎么就是垃圾了?你光荣?你光荣不帮老百姓办户口?要收我的贿赂?”

    吵?来啊,互相伤害啊,怕你?

    我一连串责问让钱科长应接不暇,转而问道:“你年纪轻轻就有孩子,孩子他妈呢?”

    “脑瘤!”我一句话给他堵回去,接着又道:“如果孩子他妈还在,我会跑来找你想办法?我自己不会去派出所上户口吗?”

    钱科长被呛的说不出话,手指一挥,“我不管,按程序办事,别想让我开后门,你走,从我家里走。”

    我想了想,觉得再争吵没什么意思,我的身份解决了就好,至于李念恩,可以给他上广东户口。

    想到此就道:“不办事把我送你的钱退回来。”

    钱科长气的发疯,转身进屋,拿着两个酒盒子,扔给我:“里面的钱我一张都没碰,滚,马不停蹄给滚,有多远滚多远。”

    我提着酒盒子,转身出门。身后,传来呯地一声巨响。

    我下楼,开车门,刚把车发动,多多追出来,虎着脸,手里拿着金戒指金镯子,让我开车窗。

    我想了想,怎么说?都恰了人姑娘扎扎,一些黄白之物,当做补偿吧。就把车玻璃开出一条缝,道:“那些东西是送给你的,我又不求你办事,你没必要退给我。”

    言毕,车子油门踩,飙出去。

    后视镜里,多多追着车子跑,口里高声叫着,车子拐弯前,瓜女子竟然哭了。

    这该死的户口!我在心里如是说。

    一拿到新身份证,我就向父母辞别,跟他们说明,孩子的户口办不了,没有结婚证,没有准生证,很难。

    父亲就一脸忧愁。

    我道:“等以后我结了婚,再给念恩补办,我的意思,给他上个广东户口,东莞也好,深圳也好,都行。”

    如此也是无奈,母亲说好,父亲则道:“既然她都不在了,你看孩子的名字,是不是给换一个?”

    我摇头,“就是因为人家不在了,我才不能换,就让他姓李吧。”

    老娘嘟囔道:“全国就姓李的最多,不缺咱家这一个。”

    我回:“这事没商量,姓李的再多,潮州那家子只剩这一个,就这么定了。”

    当夜,吃完晚饭,就出发。

    莎莎还舍不得孩子,抱着娃在门前呜呜的哭,央求我把孩子带走。

    有些话我不想说,真把孩子带走你能管好?也没见你给孩子擦过一次屁股。吃喝拉撒你管得了?

    看莎莎抱着孩子干声嚎,我心里一阵难受,果真是阿妹说的那样,后娘不是那么好当,亲生跟后养的,就是有区别。任凭莎莎在人面前多显摆,细节上大把纰漏。

    就算她心里是要对孩子好,但她毕竟没生过,姑娘娃哪里能体会到当娘的苦?

    阿妹说,让我娶小妹,也不是没有道理。再怎么说,小妹跟念恩都有血缘关系。

    至于莎莎,她还个姑娘,还没有做好当母亲的准备。

    要么辜负莎莎,要么让孩子受苦。现在孩子小好说,等他需要母亲时候,一个不合格的母亲出现,对孩子影响很大。

    看看莎莎的脾气,说话,做派,那是一个江湖太妹,哪里像一个母亲。

    最关键的,是昨晚上老娘跟我说的那番话,她将我叫去她房间,悄悄道:“刚才何家女子打电话来了,问家里情况,我没说你回来的事,她还问家里缺不缺钱,要给家里打钱哩。”

    瞬时,我思想就爆炸了,回去抄下那个来电,是个座机,再打回去无人接。

    何若男的手机呢?

    老娘问:“你活着回来,是不是没给人家姑娘说过?”

    我点头。

    老娘一脸恍然:“难怪,你得先去找何家姑娘啊,怎么找个湖南妹呢?”

    我道:“何家姑娘比莎莎脾气还古怪,娶那个进门你得气死。”

    老娘不信,兀自嘴硬:“谁说的,我就喜欢何家姑娘,人家长的皙滴,高滴,壮滴,身体披挂美滴……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尽管我嘴上没说,心里却在行动,回到东莞第二天,就去找何若男。

    她手机不通,那就直接去公司找。

    一日夫妻百日恩,怎么说也有感情。

    半年不见,保安公司门前大变样,门头重新修葺了一番,不再是孤零零的自动伸缩门,上面还加盖了屋顶,中安保卫几个大字也从墙上挪到了上面,字体扩大了许多,金光闪闪。

    门口的岗楼也变的更加高大宽敞,里面甚至都挂了空调,可以让门卫在热天也穿一身厚装备。

    车子到门口不开门,需要去岗亭登记。

    登记册上面要写清访问人,访问对象,访问内容等。

    我心说何若男把公司经营的越发正规了,不错,不错。然后写上何若男的名字,递给保安。

    结果保安愣了,问我:“何若男是谁?”

    一句话给我问愣了,反问:“你不认识何若男?中安保卫的老大你不知道?”

    保安摇头,“我们老大不是何若男,你到底找谁?”

    我想了想,说找中安总经理,谈生意。

    保安就问:“有没有预约?”

    预约?想见总经理现在都要预约了?

    我想起打电话时候那个男人声,猜测他和何若男的关系,得是什么样的男人,能把何若男从公司里面挤出来?新来的保安竟然都不认识何若男是谁,可见这个男人有多厉害。

    再一深想,是不是何若男被人骗了?骗的整个公司都给了别人?

    冷静,冷静,究竟怎么回事,看过再说。

    我填完访问单,保安电话通知办公室,说是有客户谈生意,电话那边不知说了什么,保安对我道:“总经理正在跟台湾客人开会,我们副总会接待你。”

    不多时,公司办公大楼里面出来一个西装革履的青年,三十多岁,身材高大模样周正,走路虎虎生风,纵使我为男人,看到这厮也不免在心里赞一句:好个玉树临风俏郎君!

    走进前来,保安做介绍,说那是我们周副总,又过去对那副总道:这位是永昌建筑公司周总,他说有业务要谈。

    那位也姓周?本家啊。sriq

    周副总闻言对我笑,阳光灿烂,伸手过来握着,大手粗糙有力,传来暖和温度,安全又带着真诚。

    握手的同时他道:“你好你好,欢迎选择中安保卫。”

    一句话说完,我热血上涌,想起出海前的那晚,何若男的电话是个男人接的,那声音独特有磁性,此刻听来,就是这厮。

    我脸上堆出假笑,跟他进去办公大楼,先去了公司宣传室,里面摆着中安保卫的各种安保器材用具,更多的则是照片,保安的训练照片,执勤照片,以及现在已经发生合作关系的各个单位,看上去格局不错,有大公司的范儿。

    我在看的同时,副总也在旁边聒噪:这是在哪里执勤,这是哪位领导来视察,这是海外某集团……

    说着他忽然怔住,看着我,语气疑惑:“周总,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?”

    我道:“以前我也是中安的人。”

    他就一脸疑惑,“你是最早的那批?”

    我问他:“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?”

    他就笑:“我是春节前进来的。”

    我又问:“厉害啊,进来就做副总。”

    他呵呵干笑,“我跟总经理关系不错。”

    总经理?春节前,那应该说的是何若男,我就问:“你们关系有多好?”

    他回答:“我们同吃同住一起五年,你也认识他?”

    同吃同住五年?我赶紧甩头,心里已经知道,他说的不是何若男,何大小姐第一个男人是我,毫无疑问。直接问他:“何若男在哪,我要找她。”

    立时,这副总脸色变的古怪,语气也变的生硬,“你不是来谈业务?你找她有什么事?”

    我直接点着展览板上面的照片,“你看看,照片上这个人是不是我?”

    那照片是张先生带着一行黑人保镖观看射击表演,其中一张有我,站在右侧,表情威严又猥琐,目光严肃。

    副总闻言,先抬头看照片,再低头看我,不到三秒,立即一个立正,高声道:“报告周先生,中安保卫副总经理周文龙,向您报道!”

    这番话说完,我差点热泪夺眶,瞬间改变了这厮在我心目中的丑恶形象,将他归类到好人那一栏。

    既然能认得我,并喊我周先生,必然是自己人。赶紧开口问:“阿男呢?”

    之所以叫阿男,不叫何若男,这也是心理暗示。

    周文龙表情凝重,沉声道:“何总长已经两个月没来公司了,她的住址只有总经理知道。”

    总经理?总经理又是谁?

    我还没来得及问,门口过去一行人,男的多是大腹便便,女的则是正经ol套装,后面则跟着一个瘸腿中年人,笑呵呵地把几个人送去外面。

    只一眼,我就认出他来,那是扫厕所的赵建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