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四十二章 败露

轩之飞翔 / 著投票加入书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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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一行二十多个黑衣蒙面人,提剑向着梅若洁他们冲了过来,夏侯凌枫挥剑挡在梅若洁的前面,眸中寒光毕现,“洁儿,跟在我的身后!”

    看着来势汹汹的黑衣蒙面人,梅若洁从腰上抽出软剑,看向夏侯凌枫,“没事,我可以应付得来!”

    霎时,双方人马交战了起来,梅若洁身姿轻盈的舞着手中的软剑,几乎是剑剑了解一个蒙面人,太子夏侯凌乾被侍卫们围在中间,眼神一直没离开过梅若洁的身上,他被她高超美妙的剑术震撼了。

    想不到,洁儿她真真是文武双全,那凛冽的剑风,衬得她清冷绝色的容颜此时更清冷了几分。

    暗处保护太子夏侯凌乾的暗卫,在双方交战时,就已现身,夏侯凌乾被保护的如铁桶一般。

    “洁儿,小心!”

    夏侯凌乾看到,有个黑衣人趁着梅若洁正在和他的同伙交战时,身后留下了个空门,于是挥剑对着梅若洁的后背刺去,说时迟那时快,就在太子夏侯凌乾向梅若洁出声示警之时,夏侯凌枫一剑解决掉自己的对手,冲着梅若洁的后背挡了过去。

    “枫!”梅若洁转身看夏侯凌枫受伤的臂膀,剑锋狠狠的刺向了攻击自己的蒙面人的心脏,一剑毙命。

    “我没事!你没受伤吧?”夏侯凌枫顾不得自己臂膀上汩汩流出的鲜血,关切的看向梅若洁。

    梅若洁摇了摇头,声音有些哽咽道:“傻瓜,谁让你给我挡剑的?我可以应付的!”梅若洁说着,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转。

    她扯下衣摆的一角,为夏侯凌枫把受伤的臂膀包扎好,起身看向太子夏侯凌乾,“皇兄没事吧?”

    “没事!”夏侯凌乾沙哑着嗓子道,他刚才也想为她挡剑呢!只不过轮不到他而已。

    望着地上东倒西歪的蒙面人尸体,梅若洁心下感觉有点恶心,夏侯凌乾见状,大手一挥,只见他的几个影卫,直接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,往那些尸体上滴了一滴不知名的液体,瞬间那些尸体化成了一滩血水。

    梅若洁讶异了,这就是电视上演的化|尸|水吧!想不到,这古代,还真有这么个神奇的东西。

    “你们不必隐身了,就随着队伍一起前行吧!恐怕这一路都不会消停了!”夏侯凌乾对着自己身后的影卫们吩咐道。

    “是,殿下!”

    接下来的路程,还真是又遇到了几轮刺杀,不过都被梅若洁他们给轻松的解决掉了。

    眼看着离京城,仅有不到一百里地了,但是前方黑压压的一群蒙面黑衣人,还是让梅若洁几人不淡定了!好几百的黑衣人啊!究竟是谁,下了这么大的血本,想尽一切的办法要他们几人的性命。

    就在梅若洁他们准备动手时,从四面八方,又涌出了另一股黑衣蒙面人,不过他们的容颜都是用一个铜制鹰面遮掩着,让人一看之下,都有一股寒意袭来。

    气场还真不是一般的强大。

    “鹰眼!”夏侯凌乾和夏侯凌枫同时出声道。

    梅若洁凝眉咀嚼着“鹰眼”二字其中的含意,这会可用不上他们几人出手,那好几百的黑衣蒙面人,根本就不是“鹰眼”们的对手。

    莫子欣提剑走到梅若洁身前,道:“主子,你没事吧?”一路上只想着杀敌了,她还没顾得上在主子身上看一眼呢?莫子欣心想道。

    说着就把梅若洁从头到脚看了一遍,发现没有不妥之处,心下才大安。

    “以你主子的身手,能有什么事?倒是你,可要注意安全,知道吗?”

    “谢主子关心!”莫子欣拱手道。

    隐在暗处的冯氏,看到自己人一个个的倒了下去,心下有些着急,她不能让这次的计划失败,她还要凭借沈玲珑的力量,在这深宫找到她的少爷呢!她必须帮助沈玲珑除掉梅若洁,否则的话,她恐怕会怀疑她对她的忠心了吧?

    于是,冯氏蒙上面,手握一把带毒的长剑,提起轻功,向着梅若洁的前胸方向刺了过去,这突如其来的一幕,让正在关注与场中击杀的梅若洁几人,都没有察觉到。

    冯氏的剑尖离梅若洁仅有一米不到的距离时,夏侯凌枫几人才注意到,可是就算他这会用轻功,也是无济于事的,因为他和她的距离,远远的多于剑尖所在的距离,莫子欣闻到耳边的剑风,伸手推了梅若洁一把,然后闭上眼,静等剑锋没入身体的刺痛,可是,她只听到一声身子摔落地面的噗通声,就什么也没有了!

    莫子欣缓缓的睁开眼睛,发现自己主子,此时和枫世子,还有太子殿下,都是一副呆愣的模样。

    顺着他们的目光,莫子欣就看到一个带着银质鹰面,身着黑色锦衣长衫的高大英挺男子,他的脸虽被鹰面遮了大半,可是从他周身散发出的超然气质,不难让人猜到,他的真实容貌有多么的俊秀不凡。

    银面人双手背后,衣摆随着微风飞舞着,他的一双眸子,凌厉的注视着,地上进气少,出气多的矮个蒙面人,“怎么?千面狐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吗?”

    冷冷清清的磁性嗓音,虽没有什么感情,但是让人听着却是极其有吸引力。

    躺在地上的冯氏,听到银面人的声音,身子不由得颤抖了一下,垂在地上的手,缓缓的对着银面人抬了起来,忽然间,好像想到了什么,只见她的手,伸向自己的脸,好像要使出浑身的力气般,她扯下脸上蒙着的面纱。

    梅若洁和夏侯凌乾,夏侯凌枫几人看着地上的人,瞬间明白,这次刺杀他们的幕后黑手是谁了。

    但是让他们意外的是,那冯氏扯下面纱后,又在自己的耳后摸索了下,这时,几人就见一张薄如蝉翼的人|皮|面|具,由冯氏的脸上脱落了下来。

    “怎么会是你?”银面人的声音,带了丝颤抖。

    “少……爷……碧桃……找得你……你……好苦!”冯氏张着嘴,看着银面人,断断续续的说着,眼角的泪水,顺着清丽的容颜,慢慢的滑了下来。

    这人是她的少爷没错,少爷身上所散发的气息,是任何人也模仿不出来的,那可是夫人生下少爷时,少爷自娘胎里带出来的,冯氏想着已经失去多年的夫人,眼里的泪水,流的更是凄凉。

    夫人,碧桃找到少爷了呢!少爷他还活得好好的,碧桃很快就来见你了,冯氏望着银面人,凄楚的想着。

    梅若洁几人被眼前的情景弄得是越发的混乱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殿下,此女,鹰眼就先带走了!随后,鹰眼自会向主子请罪!”银面人对着夏侯凌乾说完话,蹲下身在冯氏身上的几个穴位上点了几下,抱起她运气,瞬间消失了踪影。

    “殿下,留活口吗?”夏侯凌乾的影卫上前请示道。

    “格杀勿论!”

    已经知道幕后之人,留下他们的狗命就是多余!再说鹰眼抱走的冯氏,可是最有利的证据,论她沈贵妃在怎么狡辩,也是无济于事吧!夏侯凌乾蹙眉想着。

    还好夏侯凌浩去了南方,替皇上查看洪涝灾情,否则恐怕会被他的母妃牵连其中了!梅若洁心下有丝庆幸。

    翊坤宫里的沈贵妃还在做着自己的美梦,殊不知,有怎样一场厄运,将会向她和她的家族袭来。

    御书房里正在批阅奏折的西景帝,此时咳得是上气不接下气,李德海忙为其底商帕子,西景帝本想挥手不要,但是接下来胸腔中,似有一股血腥向咽喉处袭来,没办法,只好接过李德海递过来的帕子,按于唇上。

    李德海看见西景帝手中的帕子,红着眼眶,声音嘶哑道,“主子,您看您这都咳血了!还是听太医的话,歇会吧!”

    “无碍!太医不是说,朕这病也不是一时半会就会好的,朕歇下来,案上的这些折子怎么办?还是等太子回来,朕再好好的歇歇吧!”西景帝说着,抿了口茶水,漱了漱口。

    “奴才为主子您担心啊!”李德海以袖抹泪,哀伤道。

    “多大的人了,还哭哭啼啼的!?西景帝嗔道。

    “主子,要不奴才着人去太医远,请李太医过来再给您看看,怎么样?”

    “随你!”

    西景帝被李德海念叨的摆了摆手,然后继续批复着御案上的折子来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皇上,以微臣所诊的脉象来看,您的龙体怕是中毒了!”

    李太医替西景帝诊完脉后,断言道,脸上的神色极为谨慎。

    “你诊断的可是千真万确?朕真得是中毒了?时日多久?可有解?”西景帝听了李太医的话,龙颜上并没有异色,接连问了几个问题。

    “回皇上,微臣可用人头担保,皇上确实是中毒了;时日大概有两个来月,至于有无解法,微臣还须详细诊断下皇上的脉象,辨出皇上所中的是何毒,这样才好下定论!”

    “李德海!传朕旨意,把太医院胡太医,押入大牢,等候朕的裁决!”西景帝脸色暗沉的对李德海下旨道。

    “皇上,您这是……”

    李太医不明所以,这皇上中的毒,与胡太医又有什么关系,据他所知,胡太医此人向来都是循规蹈矩的,应该不会犯什么事呀?

    李德海看到李太医一脸的不解,小声解释道:“由于李太医你前段时间,领了皇上的差事,出了京城,因此皇上的龙体,一直是由胡太医诊断,可是他竟然没有诊出皇上中毒这样的大事;竟然说皇上是因为劳累过度,导致气血两虚,才致使身体虚弱,有咳血之症!”

    “哦!原来是这样啊!”

    李太医听完,轻叹了一声,然后看向西景帝道,“皇上,且慢,待微臣给皇上再诊上一脉!”说着就对西景帝躬身一礼。

    “怎么样啊?李太医。”李德海看着再次给西景帝诊脉的李太医,急切的问道。

    “启禀皇上,您中的是江湖上的一种名叫”催魂香“的慢性毒药!此毒是在熏香中所下,段时间闻到后,有提神醒脑之效,但若是闻得过长时间,此毒则会侵入人的心脉,让人的三魂七魄,如少了一魂一魄一样,时常觉得困乏无力;而且短时间内也是无法诊断出来的!而皇上的龙体,从本质上说,也真真是有点劳累过度,所以胡太医的诊断,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的;至于解药,还得问下药之人要了!因为微臣一时半会,还没弄清这催魂香的成分,解药也就不能及时的配制出来,而皇上的龙体是再也耽误不得了,所以……”

    “李太医不用为难,朕已明白,至于胡太医,先押入大牢,经查明,他确实是没有参与这件事,朕自会放了他!”

    “皇上英明!”

    李德海和李太医同时跪地道。

    “你们起来吧!朕想一个人静静!”

    “想不到她竟然如此狠毒,对自己下如此毒手!对她,他也不是没有疼宠过?要不然,她也不会身居贵妃之位;以前怎么就觉得她是个明丽贤淑的女子呢?”西景帝自语道。

    “泽,是你回来了吧?”西景帝闻得一阵风过,低声问道。

    “回主子,是泽!”

    南宫泽从御书房帘幕后,闪身站了出来,然后直挺挺的跪在了西景帝的面前。